“玫瑰金?银色?”
许佑宁并没有听出沈越川话里的另一层深意,只是觉得沈越川的笃定不是没有道理病床|上那个人可是穆司爵,在G市呼风唤雨的七哥,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倒下?
陆薄言神秘的扬起唇角:“准确的说,是去给康瑞城找点麻烦。”
帮佣的阿姨却是一点都不奇怪见到这种画面,给他们盛好汤饭,然后不远不近的站到了一旁。
但同期孕妇的体重甩她两个半条街,圆滚滚的肚子撑在她纤瘦的身躯上,哪怕还不到月份最大的时候,她看起来已经有了非常重的负担。
车钥匙在沈越川的手上漂亮的转了两圈,他微微扬起唇角:“因为你很不希望我答应。”
沈越川松开萧芸芸,目光中的锐气尚未褪去:“下次我睡着的时候,不要碰我。”
相比之下,真正的伤患穆司爵要清醒得多,吩咐阿光:“先把东西带走。”
他居然真的会!
许佑宁终于再也经受不住,脸往枕头上一埋,一滴滴眼泪沁入了枕芯。
她一咬牙指了指浴室:“趁着我现在怕你,进去!”
处理好外婆的遗物后,许佑宁带上几张假的身份护照和外婆的骨灰,准备离开。
她才发现,自从父母去世后,她就没有快乐过了。
可是,阿光明明是无辜的,他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穆司爵的事。
不过,感情的事好像需要看缘分。
正想着,她手上的重量突然消失了,下意识的往旁边一看,她的花洒已经易主到穆司爵手上。许佑宁像是感觉到了什么一样,像抓|着一根救命稻草那样紧紧抓|住穆司爵的手,安静了一会,眼泪突然从她的眼角滑出来。
不仅阿光不愿意离开病房半步,值夜班的护工阿姨也不回家了,不管许佑宁吃了止痛药睡得再怎么死,她都寸步不离的守着许佑宁,护士每隔两个小时一次的查房更是准时无比。第一次,她和穆司爵被许佑宁破坏了。第二次,穆司爵叫她去别墅,她只是不小心洒了一杯红酒在穆司爵身上,他莫名发怒,她几乎是从别墅逃走的。
最后,许佑宁要了一碗粥,在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来。只要他们在,别说苏简安肚子里的孩子,就是苏简安别人也休想动一根汗毛!
穆司爵反应很快,几步跨过去接住许佑宁,拦腰把她抱起来。整个屋子散发着森林一般的木香,推开窗子,外面就是一望无际的大海,海水蓝得像是倒映了天空的颜色,赏心悦目。
过了半晌,他淡淡的问:“为什么?”就像在问一个很普通的意外为什么会发生一样,他的情绪并没有受到一点影响。想到这里,许佑宁笑得要多开心有多开心,站起来又跟周姨到了一次谢,很礼貌的说:“阿姨,我就先走了。”
说完,男人手一挥,其他人立刻开始翻箱倒柜,把一个好好的家翻得乱七八糟。她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,怔怔的看着穆司爵。